《Thomas Wayne,Jr传记》（P9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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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9
待那扇VIP套间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，Thomas率先走了出来，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，倨傲得带着挑衅似得假笑扫视了一圈围上来的干部们。就在他们即将按耐不住情绪，要给这个戴墨镜的男子一个教训的时候，虚掩的门内却传来了Black Mask召唤干部们的声音，于是虽对Thomas的态度感到恼火，但众人都还是识相得绕开他径自入了房间。
只除了一个人…
Thomas一脸若有所思得在重新被关上的门外站了数秒，然后才推了推脸上的墨镜，像来时那般几乎畅通无阻的离开了会所，不过这次他选的是从后门直通东区小巷的路，而不是再一次从正门强行突破。
想必那些个安保人员也不会想再见到他吧。Thomas几乎是有那么些愉悦得想到。他为了以这幅“不得体”的着装硬闯进来，而不得不掰断了挡住他去路的几个人的肋骨，或许还有几根别的什么骨头，他记不清了，毕竟那时场面可真有点难看。
尽管他向来不喜欢打斗，但穿什么总归是个人自由不是吗？拜托，这里可是美国啊！要怪就怪那些倒霉蛋不懂变通吧。
Thomas的思维如此自得其乐的转动着，然而当感觉到某种隐约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时，他不由地眨了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，收起了那些漫不经心的思绪，慢悠悠得晃出了小巷。
大约十分钟后，Thomas踏进了两个街区外的花店。
当售货员持着一脸商业化笑容迎上来的时候，他稍微迟疑了一下，其实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，倒还真没考虑要买什么。方才一直若隐若现的视线这会儿则消失了，不过想来也是，这店铺怎么看也就十几来平方，还没有后门，就是他想、他也没法从这原地消失。
于是最终他掏出身上仅有的一张美金，买了一小簇玫瑰，鲜红的、火热的玫瑰花束。看着挺合适。
他拎着这花步出店铺，朝着四周状似随意得扫视了一番，倒是没见着什么需要在意的，他抬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墨镜，耳边便响起了一阵机械合成的语音。
“右前方的巷子，Master。”
哼嗯，看来确实不是我的错觉啊。
算了，这都无所谓，既然想要跟着那就跟着吧。
这么想着，一抹狡黯的笑容浮现在Thomas的脸上。
随即，他再次迈开了步伐。
另一边，从会所一路尾随至此的Bruce眼看着对方从花店离开，感觉有那么些诡异，难道这个时间Thomas还要去拜访谁吗？
然而在随着对方又绕过了几个巷子之后（在察觉到Thomas对于哥潭街巷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他时），他突然就明白了Thomas将要前往的地方，当那家老旧的影院出现在眼前，只需再踏出几步就能瞧见那昏暗的巷口。而Thomas就这么提着花束，径自走进了那条著名的、在哥潭人尽皆知的巷子。
犯罪巷…
为什么…？
只是稍稍的犹豫，他还是跟着来到了巷口。巷子里的光线并不充足，但是Thomas的白色外套在这一片夜色中却格外显眼。同样惹目的还有被放置在了地面上的艳红玫瑰，就在他回到哥潭后出资镶铸的那块纪念牌匾上。
Thomas没想到他亲爱的弟弟会在这里弄了块牌匾，他几年前最后一次路过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一块玩意儿，但很快他就接受了这块占地面积不大的小小纪念碑，并小心翼翼、几乎算得上是轻柔地放下了手中的花束。
他这次来，是来告别的，这将是最后一次了。
可能的话他可真不想被打扰，但所谓的天不遂人愿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吧。
“提醒一下，跟踪一位像我这样拔尖的情报贩子，可真算不上什么聪明的做法。”
背靠着墙壁的Bruce即刻僵硬了。该死，他是怎么发现的。
身为哥谭的义警，追踪犯人这种事情对于Batman来说自然是驾轻就熟，在此之前他从未在跟踪嫌疑人的时候被发现过，而这都得益于他的谨慎作风与长期锻炼的侦探技巧。
但既然已经暴露那继续假装不在场便没有意义了。
他沉默地踌躇着步出藏身处，站在巷子中的Thomas则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他，嘴角带着轻佻的笑意。
“所以是你…我猜这并不是Roman的意思？”
Bruce张口想要否认，然而又觉得这无异于不打自招，显然对方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角色，“不…我这是…”他装出一副被发现后略慌张的模样，脑中快速思考着该抛出怎样的说辞。
然而Thomas连这点时间都没有给他。
Bruce差点没能看清对方的动作，只是惊觉下一刻他已经被压制在了墙边，一只手臂横在他脖子上，而一把冷硬的物体正抵着他的下颚，握着它的主人正露出残酷的笑意。
“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对我撒谎，否则我会即刻射爆你的脑袋，用你的脑浆来装饰这阴暗的泥潭…说，谁让你来的？”
从他这个角度恰好能够看见Thomas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，它们此刻正清清楚楚得透露着其主人的冷漠与无情。
他会开枪。
意识到这一点令Bruce紧张的冒出了冷汗。
被他“素未蒙面”的兄长谋杀在犯罪巷，假使这个结果成立，那必定将成为本世纪最大的讽刺。
他的脑袋在这一瞬间转过了无数的念头，最终在期限到达前他用着吓破胆了的语气大喊道：“别！别开枪！我是受条子指使的！”
“条子？”Thomas挑起了一根眉毛。
“是的！我、我有把柄在他们手上，拜托！别杀我！”被压制着的Malone急忙补充道。
“…你说条子派你来，你是指戈登吗？”
“我、我不能说，拜托…”
“哼嗯~”
Thomas眯起眼睛盯了他好一阵子，最终才稍稍移开了枪口，然而还没等Malone松口气，那把枪就直接抵上了他的额头，与此同时出现在眼前的还有个眼熟的物体，被捏在Thomas指尖。
“你撒谎，”眼前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刺眼的冷笑，“GCPD给你配备了这个吗？”他一脸玩味的把玩着那个的窃听器，却让Bruce感觉血液在瞬间冻结。
“你猜如果我追踪这玩意儿的传输信号，它会指引我到哪里？”
他低估了Thomas的敏锐，现在求对方放过他的几率堪称渺茫，除非他在这个距离下利用体能进行一次负隅顽抗，这样或许能得到不那么致命的一枪来争取逃脱的机会，但如此一来他的计划也全数泡汤了。
“不想回答？那我可…！”
就在千钧一发之际，巷子外传来了一阵声响，显然有人正在靠近这条路，而Thomas反应极快，他揪着Malone的领子，一把就将他推到了建筑之间的落差拐角中，一边压制着他的猎物，一边关注着巷口的动静。就在那三个人闯进巷子里的时候，冰冷的枪口甚至还抵着Malone的肚子。
出现在那的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救星，只是另一个倒霉鬼跟着两个小混混罢了。
“嘿小子，你知道的吧？乖乖把钱交出来，大哥哥们保证不会为难你的。”一个戴着头巾的胖子对着被逼到巷子里的男孩说。
“我、我真的没钱，拜托你们饶了我吧。”年轻人踌躇地回答，他背着破旧的红色背包，看起来还只是个少不更事的学生。
“骗谁呢，我刚刚可看见了啊，你刚才摸了那女的几张票子吧？”另一个理着寸头的瘦高男子说道。
“那、那是…”男孩一下子紧张了起来。
“乖乖交出来，我们还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。”两人慢慢逼近了他，其中一个还明晃晃的掏出了一把小刀，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“唔…”男孩咬着下唇慢慢的往后退，似乎完全不想妥协，但额头冒出的冷汗和些微发抖的手脚，显然暴露了他的弱势。
这大概算得上是哥谭的生存常态了，少年的处境看来是凶多吉少，而被迫躲藏在巷子里的Bruce，此刻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们的打扰，还是诅咒这不合时宜的劫案了。
就在Bruce紧绷着神经拼命想着逃脱/解救对策的时候，他却听见Thomas突然小声的咒骂了一句“见鬼的。”，接着他就被唐突得放开了。还没来得及惊讶，对方便已经迅速的离开了藏匿地点，大步的走了出去。
此时，在男孩紧张的后退过程中，脚后跟才刚碰触到Thomas方才摆放的花束，便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不悦的声音。
“停下，站那不许动。”
闯进来的三个不速之客都纷纷吓了一跳，待他们看清是谁站在那里的时候，Thomas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左轮，瞄准了其中拿着刀的男人。
“我给你们三秒钟，马上消失，不然就等着条子给你们收尸。”
“什、什么？！”三人均满脸震惊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，一时间谁都没能反应过来。
“一。”然而Thomas没有给他们缓过气的时间，他在报数的同时便已经扣下了击锤，面无表情的示意他现在随时可以扣下扳机。
这阵势很快吓到了被瞄准的男人，尽管还没搞清楚自己怎么就惹到了Thomas，但哥谭这鬼地方什么疯狂事没有，两男子在醒觉过来的同时，便马上了解到还是性命要紧，拔腿就冲出了巷子，只留下疑似被吓蒙了的男孩，还呆呆的站在原地，眼睛直溜溜的瞪着Thomas手中的枪。
直到目送那两惹毛他的蠢货跑出巷口后，Thomas才转过头来，看向一直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男孩。
“…你不跑吗？”
“我、您不是让我站着别动吗？”
“嗯哼…”Thomas挑了挑眉，收起手枪，颇感兴趣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黑发男孩。
瘦小无力、脸色发青，但唯独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里闪着顽强的光芒。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墨镜，一行数据显现了出来，不到一分钟，内侧的镜片里出现了一行名字。
“jason·todd、嗯？”Thomas满意的看着男孩脸上露出的惊愕神色，接着补充道，“这算你欠我一次，我会找你要回来的，现在，离开这。”
虽然惊讶于被得知了名字，但是jason并没有因此乖乖的离开，反而激动的向前一步：“你认识我？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，我要怎么报答你？”
“你可以叫我Mephisto，我是个情报贩子，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找到你。别让我重复太多次，小子，离开这，趁我没改主意。”Thomas微笑着的下了逐客令，生存的本能让Jason直觉他该离开了，但他还是对眼前的人充满好奇，他默默的记下了男人的长相特征和穿着打扮，接着在Thomas的注视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巷子。
“…难缠的小鬼。”Thomas下结论道。
“还有你，我还以为你该趁机逃之夭夭呢。”Thomas转过头，看向步出了藏身处，却一直没有离开的Malone，只见对方一脸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瞧。
“…看，我现在没啥兴致了，你要是不想脑浆涂地，就马上给我滚开，这样我可以考虑忘了你。”Thomas一脸无所谓的提议道。
“你救了他，那个孩子。”一个试探性的句子。实际上Bruce此刻的心情非常的微妙，他不知道该怎么解读Thomas的行为，以及其他一些令他在意的细节，他今天第一次与自己的兄长重逢，但是对方带给他的信息却充满着重重谜题，他急需跟Thomas好好谈谈，可显然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。
无论角色与地点都不是个好的选择。
“只是心血来潮，我的脑子偶尔会不听使唤…换言之就是，如果你现在不马上滚蛋的话，我也有可能让你吃枪子，明白了？”Thomas显得有些不耐烦了，Bruce也知道他现在只能得到这么多了。
“我马上走。”作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，Malone颤颤巍巍的从Thomas身边走了过去。直至步出巷口，他才马上奔跑起来，只花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，换好了制服，并再次出现在巷子里。
但、当然的，Thomas已经不在那儿了。
冷清的巷子里，唯有那束火红的玫瑰依旧孤零零的待在地上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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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的夜枭老爷擅长玩儿高科技，总而言之，大致是个科技宅（？）的感觉——实际脑子好使干什么都溜（X）
PS：说起来原本没打算让杰森这么早出现的，但是后来想着多点铺垫也好于是就——(*￣︶￣)
